另一个那雪二

末世生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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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那雪的耳畔传来细微的哭声,更多的声音稚嫩如同孩童,也有苍老经历了无数时光的老者,声音是那么撕心裂肺,听的人心里难受之极,好像心口堵着一块巨石,眼泪也不由的簌簌的往下落。

哭声越来越大,汇集成一条汹涌澎湃的洪流,以锐不可当之势冲向洞穴中仅有的一点亮光处。

越向下走,声音就更加凄厉,令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冤死的人,再无法投胎转世后,将那满腔的委屈与冤屈化为一声声哭腔,声声含有无尽的阴森与恐怖并存。

周围依然是黑色,整个天地都是黑色,黑的好像浓稠的墨汁,又好像可以用肉眼可见的细菌,在慢慢地蠕动,这样的世界让人恐惧与惊慌。

就在那雪感觉到这个洞穴似乎永无尽头,那样的黑色还在加深,微弱的光线也似乎被它完全吞噬了,天地只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黑色,黑的让人绝望,让人崩溃。

她只能紧闭着双眼,不断安慰自己:“这只是回去必经的一段路,没有什么可怕的,感到可怕只是自己吓自己。”心里却埋怨道:“龙一你跑的挺快,这下让我有的好受。”

在连续下降了半个小时后,下方渐渐出现一丝绿色,虽然那丝绿色淡的若有若无,仿佛一缕在空中漂浮不定的轻烟,但却带给人的是看到希望的信心和动力。就如同独自被困那暗无天日的黑洞中,突然重新见到了阳光。

随着下降还在不断的加速,绿色正在一点一点加重,似乎黑色世界里的耀眼的太阳,驱散着那让人恐惧的黑色,把阳光与希望播洒到心田。

黑色像节节败退的士兵,陡然全部退出了空间,天空明媚的让人清爽,下方是一望无际的森林,仿佛一张硕大的绿色毯子,一直铺陈到天际的尽头。

森林无风自动,仿佛起伏不定的波浪,似乎永无休止,让养眼的绿色更添加一丝灵动与魅惑之力,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躺在上面感受那舒缓而柔软。

最让人的诡异的是,森林明明生机盎然,但却又阴气缭绕,似突然间走入了鬼的世界,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在森林的稀疏处,隐隐能看见不少动物的身影,它们明亮美丽的皮毛,优美的身段,像是瀑布前的一道彩虹,更添绿色的森林加锦上添花。

它们与森林一样明明有生命的,偏偏给人以死亡之感,行动骄健无比,在森林中来回穿梭,仿佛无数的幽灵游**着黑暗的夜间。

森林在那雪眼中无限放大,目光所处之地,全是绿色,绿的让人目清神明,绿的让人心神安宁,绿的让人心旷神怡。

原以为会热闹的如同盛大节日的森林,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来到生命的荒漠,又似荒凉的外星球,动物如同一缕炊烟,飘过眼前眼睛里蓄满了哀伤与不甘,似在控诉着自己不幸的遭遇。

近了近了,那雪即将与树顶来个零距离接触时,就在这时,她像一个气球一般,漂浮在树顶上方,双眼早已被泪水沾满,模糊了整个视线。

树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同珍藏了千年的美酒,那样香醇诱人,令人回味无穷,青青的树叶,尽情的舒展着自己高挺秀拔的身姿。

下方的一切,让那雪变得奇怪,明明美的让人叹服的地方,却偏偏给人的感觉像独自在漆黑的夜里走在坟墓旁,那样令人毛骨悚然,倍感阴森恐怖。

还不等那雪想个明白,空间陡然间转换,这次是出现在一座高达三千米的高峰上,那样上半部被皑皑白雪覆盖,洁白的耀眼,下半部却是青翠欲滴,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明明两处格格不入的颜色,偏偏在它们的边界处连接的那么天衣无缝,浑然一体,好像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

在那白如天使的羽毛的下,却隐隐可见斑斑黑点,犹如美玉上的瑕丝,虽然存在却还是无法遮掩,它本身的美丽。而那赏心悦目的绿色下面也是隐不可见的斑点。

那雪被像货物一样直接扔到了山顶,还好那股力量很注意力度,正好稳稳的落下,踩着脚下冰冷入骨的恐怕已有千万年的积雪,那雪不由的抱紧双臂,浑身颤抖更是抖动着。

这里冷的出奇,呵出一口气,瞬间就结一根冰块,少说也有零下几十度,那雪原本就穿的单薄,头发、眉毛上已经挂上一层白霜,丑陋吓人的鼻子下还挂着一串晶莹的冰晶,双唇雪白雪白,仿佛地上的白雪,整个脸上已经乌青乌青,双手紧紧的抱住剧烈颤抖的身子。

寒冷已经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身子开始左摇右摆,随时都会倒下去,

还没走几步,那雪的双唇已经全部青紫,在纵横交错的伤痕里已经开始结冰了,最终因为寒冷,那雪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像个木桩一样倒在雪里。

在她倒下的地方,一个黑点在渐渐变大,那不是黑点,一块硕大的墓碑,上面还闪烁着白雪也无法比过的上面幽暗的光芒。

寒冷将上下睫毛早已结满了薄冰相互连在一起,她的眼中什么也看不清了,但这时,她的眼睛明亮异常,仿佛皓月一般,血色眸光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字。

“ “澳洲小兔猼

兔猼属原本有4种动物,而目前只剩下3种,另一种小兔猼因人类的捕杀及破坏栖息地,早在1890年灭绝,剩下的3目前也只有少量残存,如不是得到了及时保护,也可能早已灭绝。

小兔猼是兔猼属中体型最小的一种,它的体长0。7米,身高不过0。9米,体重15-30公斤。由于它的脸部特征和习性很象兔子,因此而得名“小兔猼”。小兔猼喜欢生活在开阔的草原地带,它们十余只结群一起生活,主要以草为食,它们全天都很活跃,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夜晚休息时有一只放哨,发现危险立即发出警报。受到惊吓时还会发出大声的咳嗽声,它们奔跑速度很快,一跳能达2。5米高,4-7米远。小兔猼平时比较安静也比较温顺,但在走投无路时也会向敌害发起攻击,用它强有力的后足猛踢对方,有时可以使敌害致命。雄性小兔猼有时也会发生争斗,但此时它们只用短小的上肢对打,就象人类的拳击运动一样。

兔猼属原来数量很多,在澳大利亚的草原上到处能看到它们的身影。但由于它们的肉味鲜美,很早就遭到了人类凶狠的捕杀,特别是欧洲移民进入澳洲后,它们更是厄运当头,人们不但大量捕杀它们,还到处开垦草地做植作物,兔猼在失去家园的情况下,无处觅食,不得不偷食庄稼,这更增加了人们捕杀它们的理由,人们开始把它们当成害兽,见到就杀。在人类的狂捕滥杀之下,小兔猼在1890年全部被人们赶尽杀绝了。”

一滴滴足以融化积雪的泪水,仿佛一条小型瀑布一样,不断的着地上的雪,那雪抚摸着那面前黝黑的墓碑,心情沉重的到极点,这是人类做的好事,将一种本能在自然进化也许会被自然淘汰,或者是会进化的动物用了比大自然还短的时间灭绝了。

周围的空气也带着浓浓的不甘与伤悲,凄惨的风越刮越厉,卷起积雪,想要掩盖墓碑,但它也无法掩盖这一事实。

驻立良久,那雪的凝视的目光,渐渐的收起回,也明白龙一是告诉她时间很紧迫了,丧尸继承了人类**行为,而且还“发扬光大”。

迈着沉重异常的步伐那雪走下山峰,越走越惊心。

豚鹿 灭绝时间在1960年以后

豚足袋狸 1926灭绝

台湾梅花鹿 1969年灭绝。

新西兰鳟鱼 1927年野生灭绝

沼鹿 1972年以后

旅鸽 1914

大草原榛鸡 1990

奥勒什蒂鱼 1950

红腹袋鼠 19世纪

关岛大蝙蝠 1968

佛罗里达狼 1917

花袋鼠:1927年灭绝。

关岛秧鸡:1986年灭绝。

格陵兰驯鹿:1950年灭绝。

格陵兰驯鹿:1950年灭绝。

喀斯喀特棕狼:1950年灭绝。

奥勒什蒂鱼:1950年灭绝。

加州海狮日本亚种:1950年以前灭绝。

夏威夷太平管舌鸟:1898年灭绝。

黑夏威夷太平管舌鸟:1907年灭绝。

西非狮:1865年灭绝

北非狮:1922年灭绝

北非熊:1870年灭绝。

波兰野牛:1918年野生灭绝。

黄嘴秋沙鸭:1905年灭绝。

卡罗来纳长尾小鹦鹉:1920年灭绝。

南极狼:1875年灭绝。

柏柏里羊:1900年灭绝。

勘察加棕熊:1920年灭绝

白足澳洲林鼠:十九世纪初灭绝

恐鸟:1800年彻底灭绝

纹兔袋鼠:1906年已灭绝

西非狮:1865年灭绝

阿特拉斯棕熊:于1870年灭绝

南极狼:于1875年灭亡

中国白臀叶猴:1882年灭亡

斑驴:1883年灭绝

昆士兰毛鼻袋熊:1900年灭绝

南加州猫狐:1903年灭绝

…… ”

看完这些字后,那雪的身体早已冻的僵硬无比,冰冷的如外面的雪一样的冷,但此刻眼泪汹涌而出,一点点的融化着这那层薄冰,心中狂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它们是多么无辜,为什么要将它们赶尽杀绝?”

在说完的瞬间,那雪的身体也恢复如常,起身继续向前走去,这里简直就是一座坟地,一座座墓碑就是代表着一种消亡的动物。

空气不再是那么寒冷,反而多了一丝莫名的哀愁,一丝悲凉,一丝难以排解的伤感,路有多长的,那雪的泪就流了多长。

细数之下,在残酷的自然竞争中消亡的动物寥寥无几,反而大多数都亡于人类之手,在部分虽然不是直接亡于人类之手,但也是人类间接害死的。

走入白色与绿色的交界处时,面前仿佛有一面看不见的墙,将白色与绿色完全分隔在两个独立的世界中。

伸手抚摸入手温润而又有种说不出的奇妙感觉,仿佛你正站在天地的尽头,展望着无限的山河。

那雪没有任何犹豫,身子穿行而过,浑身一阵清凉。但她感到这冷比那千万年不化的积雪还在冷上亿万倍,冷的从肌肤直入骨髓。

眼前一片叫不出名字的树木,树干上均有上千刀上万刀的砍削痕迹,砍的是千疮百孔,就像上好的大理石表面被割的惨不忍睹。还有的就半倒地上,像是因一位苍老的老人倒在地上,其实树龄不过十年。

地面上满地都是碧草如茵,潺潺的流水,悄无声息的从草丛中流过,把清凉带给周围的一切。

这里最让人奇怪的是,那些树木啊,草啊,花啊,全部明明看的是真实的,可是伸手去摸时,那里却是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

越深入绿色,眼前叫千奇百怪的植物越多,而且每一种都不重复,犹如走进了大观园,看的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可是它们都是一个虚影,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

那雪俯下身看着一块闪着幽暗的光芒的墓碑,上面写着的内容,是那么的让人揪心,令人闻之落泪。

潭羊耳蒜,为台湾特有种。仅分布于南日月潭地区的拉鲁岛,海拔约750m左右。

形态假球茎卵形。叶为线形或线状披针形,长16-30厘米,仅1-1。5厘米宽。总状花序顶生。上萼片及**线形,长约九公厘,唇瓣卵状椭圆形。

灭绝在明潭水库建设后其栖地遭受严重破坏。目前已超过70年未有后续发现纪录,可能已完全绝灭。在演替后期常可见浮岛,最初发现的地点此生育环境中的草丛中,如今环境的变迁,已完全消失,并无再发现其踪迹。

沼泽兰:湿地开发造成本兰科植物绝灭。

石唇兰:园艺采集造成本兰科植物绝灭。

明党参、绶草:药材采挖造成这两种野生植物的绝灭

……

越来越多的灭绝植物呈现在那雪眼前,她已经没有连一点看下去的勇气,心早已被撕成粉碎,刚刚粘好又撕的更加细小,已经无法承受这人类造下的孽。

闭着眼睛,任由泪纷飞,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让人心如刀绞的坟区,可是星罗棋布的墓碑,如同地上的草一样的多,一个接一个的绵延不断,犹如波涛起伏的得不到尽头的大海一样。

脚上的鞋子不知丢到那里,衣服被墓碑上尖锐的棱角勾的是千疮百孔,身上也是血痕累累,可是她还浑然不知,依然快速穿行在密密麻麻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的墓碑空隙。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绿色在不断的减少,渐渐的一片翠绿的,赏心悦目的草地出现在脚下,她还是没有任何觉察,泪水与汗水混合在一起落向身后,可她还在继续向前跑。

直到她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可以在跑下去,“咚”一下摔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快来看,快来看,我们这里有人类造访了,没想到他们自食恶果,呸,呸,活该,他们要是早一点灭绝,我们就不用生活再这个奇特的世界里,虽然这里有我们要的一切生存物资,可是缺少了我们世界的精彩。”一个类似的老鼠的生物从草丛中的探出头,浑身却是淡金色的,仿佛早上初升的阳光一样,体壮如牛,脑袋却不像一般的老鼠那么小,而是占了身体大小的五分之一,眼睛却小的出奇,根本无法与它那个硕大的脑袋上不成比例,如果不那闪烁着憎恶的目光,告诉人哪里是眼睛的话,真的会被认为没有,嘴巴细长,类似食蚁兽的嘴,露出两颗三约四尺的尖齿,嘴边与鼻尖仿佛刚刚喝完牛奶,上面沾了一些,一对细长的耳朵极为尖竖起在脑门,不时警惕的竖了起来。

那雪好奇的打量着眼前满怀敌意的的动物,小声说道:“我能听懂它的话,还是它可是说人类的话?”

“喂,人类,这里是我的地盘,请你马上离开这里。”那似老鼠的生物双手叉腰,摆出一副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样子,厉喝道:“人类,快滚!再不滚小心我吃了你。”

他努力的想要装出一副恶人的样子,看起来倒更像滑稽的小丑在表演节目。

“扑哧!”那雪努力想忍住,但实在是太滑稽了,还是忍不住了。

那雪睁着大大的眼睛,立即收住笑声,礼貌的问道:“请问这是哪里?”她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意想不到的生物,毕竟这里龙一管理的世界。

“你好,欢迎你人类。这里是绝界。”这是一个长的蛇的头,猴子的眼睛,狼的鼻子,鹿的嘴,鹰的脖子,上面还生满可怕的尖利,老虎的身子,上面像传说中的独角兽一样生着一对洁白的翅膀,看起来倒像空中的浮云,马的腿,驴的尾巴。整个来说,倒与人们说的四不像很像,又有不同,不好意思的说道:“请你原谅,鼠月光皓的无礼,它是被你们人类疯狂捕杀,导致最终的灭绝,来到这个只收留那些被人类逼的走上灭绝的动植物的世界。”

又指着远处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的各种闻所未闻,个个伸长脖子胆怯的看着她,说道:“他们也是,只是它们天生胆子小,又因为你们残忍的对待而亡,对你打心里的害怕。”

那雪听的又羞愧又自责,这是人类的犯下的滔天大罪,就算想弥补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永远的在地球上消失了,难过的说道:“它没有错,是我们人类犯下的弥天大罪。他骂我,凶我是对的。”

“天星爷爷,我们回去吧,不要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人类。”一旁的鼠月光皓,伸出自己的前肢,碰了碰那个他叫天星爷爷的动物,又回头狠狠的瞪了那雪一样,那凌厉的目光中饱含着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而且已经深入骨髓,深入也思维的深处。

天星爷爷伸出前肢作了请的动作:“你跟我们一起走。”

“天星爷爷你不能让刽子手跟我们一起走。”本来已经跑到前面的鼠月光皓,极不满的叫道。

刚刚要跨步的天星爷爷,目光柔和的回头看了眼那雪,说道:“别理他,我们走。”

那雪紧紧跟在它们后头,听着天星爷爷关于这里的详细情况。

它来这里已经有三十亿年了,刚来这里时间时,这时荒凉的就如同真正的沙漠,没有任何生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生命来到这里安家落户,开始变得热闹非凡。

这里最多的时候一天再接受五百多个动植物,较少时,一万年也来不了一个。

到底这里现在究竟有多少动植物,没有人能说的清,少说也成千上万亿,大家其乐融融的相处在一起,也没有任何矛盾。

至于绝界是谁开创的它也说不出,只是到这里后,不用进食,也不用担心生老病死,大家都因同病相怜,所有互相结成了朋友,许多生前是敌人的也化敌为友,这里是一团和气,比之传说中的极乐世界还要好,还要让人羡慕。

前方渐渐出现一座高达万米的山峰,山顶缭绕着一层翻滚着的白云,仿佛仿佛美女纤细的腰肢上,又添了一层薄薄的纱,山腰以下被无数的赏心悦目的绿色所围绕。

脚下渐渐的出现一条五颜六色的石子铺成的大道,再看时,才发现石子温润光泽,晶莹剔透,比之宝石还在美丽几分,两旁的路旁绽放着见所未见美丽的花朵,大道一直延伸到山峰底部,不见了踪影。

一路上,鼠月光皓还是对那雪怀有深深的敌意,这也难怪。它亡于人类之手,这深仇大恨怎么能那么轻松的忘记。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天星狐回身看着那雪,目光如此的真诚:“应该我先说的我名字才礼貌,在下天星狐,它们都叫我天星爷爷。我也厚着脸皮,我比你大,你也同他们一样叫我天星爷爷。可好?”

那雪微微一愣,甜甜的叫道:“天星爷爷。”

“好,好。”天星狐开心的一笑,又问道:“你应该是一种人类的新分科,怎么你们人类不是自称自己最讲道德,怎么也会对自己的同类赶尽杀绝?”

“我叫那雪。”那雪内疚的急忙解释道,又补充道:“天星爷爷,你错了,我是人类,而且是货真价实的,至于这我怎么来这里,应该跟这个界的创造都有莫大的关系。”

“噢,我明白了,大概界主知道这里已经没有多余一寸的土地可以容纳了新来的动植物,所有让你看看,我们这里的情况,好让你们人类停下血腥的手。”天星狐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对走过的每一种植物都作了详细的介绍

一旁的鼠月光皓也不停的补充着天星爷爷的漏掉的内容,对那雪的敌意减少了不少,但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边说边走,三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山脚下,那雪抬头仰望着大山,高不可及,直插云霄,似要把天空捅个窟窿,方可罢休。

这山峰也奇怪的很,远处看就像平常的大山给人的感觉,挺拔秀丽,仿佛大家闺秀一般,近看却是直上直下,山体光滑如镜,仿佛一块世间难求的纯绿水晶,上部半却是透明的水晶,像一顶天立地的巨人傲然屹立在就宽阔的草原上,为茫茫的草原上的生物指明方向。

“那雪,这里就是我们平常聚会地方。可惜,今天不是集会日,不会有多少朋友来的。”天星狐指着山脚下一片大约有数千平米的空地说道,说是空地,其实是石头上长满了色彩斑斓的的苔藓之类。

见有生人来到,苔藓们纷纷挤作一团,瑟瑟发抖,一个稚气惊惧不已的声音尖叫道:“怎么有人类,天啊,他们又杀到绝界了,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怕,是界主让她来的,而且只有她一个。”已经走到前面的鼠月光皓,轻轻的安抚着受惊的苔藓们。

很快它们就平静了下来,各自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但目光中还带着一丝恐惧,有一个胆大的,已经爬上那雪的肩头,用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她。

那雪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它,它的就像一片绿色的绒毛,上面还带着点点露珠,入手冰凉,还着丝丝寒气,在绿色中间的部位,有几点黑色露出,很像人们画的简体笑脸。

“咯咯,好痒啊,快别摸了。”苔藓整个身体一下子都仰了起来,就像人一样笑弯了腰。

“好可爱呀,要是养上一个这样可爱的宠物,小夜一样能高兴坏了,相信白歌也会喜欢的。”说到白歌他们,那雪心中一痛,虽然从小虎那里得知他们很好,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他们,心中老是像缺了什么。

未等那雪说完,“嗖”的一声,苔藓恐惧的不已,身子仿佛一道绿色的闪电直接落到了岩石上,又见那雪一脸落寞与难过,又慢慢爬上的那雪的肩头,用它那柔软又冰冷的身子轻轻的擦去那雪脸。

天星爷爷狐的看着他们,对身旁的鼠月光皓,说道:“那雪,应该是位重情之人,看她这个难过伤心的样子,是与自己相爱的人分隔千万里难以相见,日日思念。”

鼠月光皓“哼”了一声,冷笑道:“那是他们自作自受,愿不了别人。当他们把别的生物赶尽杀绝时,有没有想过它们与你们一样,有血有肉,也有感情,当它们与亲人分隔千里时,那什么样的感觉,看着自己的亲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那有是怎么的椎心泣血的痛。我现在只能说一句活该!”

“住口!”见鼠月光皓还要说下去,天星狐厉喝道:“界主能让她来,就说明人类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你也别在伤口上洒盐了。”

“天星爷爷,鼠月光皓说的不错,我们人为在正在自作自受,受到丧尸的追杀,已经成为了濒临灭绝的动物。”那雪惭愧的低下头。

“好了,好了。”天星狐前肢敲了敲地面,向前走着:“那雪,你跟我来吧。你们就留在原地。”

还在生气的鼠月光皓,还在不满的努着嘴,苔藓似乎很喜欢呆在那雪的肩头,但对天星狐非常的尊重,依依不舍的从那雪肩头,落向地面。

前面的巍峨大山的底部挡住了去路,天星狐停下了脚步,重重的用前肢敲打了一下山体。

“当!当!”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四周回**着,空间开始泛起了涟漪,仿佛水波一样扩散到远方。

在他们等了不到十分钟后,远处烟尘滚滚而来,仿佛遮天蔽日的沙尘暴,从别从左、右、后三个方面以极快的速度赶了过来,好像千军万马奔腾似的直接向他们冲了过来。

刹那间,那些烟尘就向他们靠近了,有老虎、斑马、老鹰等等,几乎所有的动物种类都来了一种到两种,在他们面前一百米处停了下来,一看到那雪,目露凶光,个个张牙舞爪,狠不得立即扑上去将那雪撕了个粉碎。

“咳!”这点也在天星狐的预料之中,和善的说道:“我找大家来,请大家放下心中的仇恨,听我一言。”

指着那雪说道:“她是界主邀请来的客人,请大家不要无礼。”

“怎么可能?界主是不是糊涂了,我们都是人类害死的,怎么还请人类来做客。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说话的是一只体态优美匀称的老虎,体长将近五米,四肢健壮发达,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它额头的王字就像王羲之所写的行云流水的王字一样,那样的飘逸洒脱,那样的隽秀。

“虎兄,说的对,滚!滚!人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所有动植物齐声高喊道,震耳欲聋。

“停!”天星狐轻喝一声,立即所有动植物停下声来,周围立即鸦雀无声。

天是狐扫了一眼所有动植物,说道:“大家的心情我很了解,我与大家一样死于人类之手,我心中的恨不比你们的少半分。”

两滴伤心的泪水,滑落向地面,继续说道:“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在这里最短的也呆了半个月了,每天一个小时内就会有三种动植物来到这里,可是人类的杀戮与灭绝我们脚步有没有停下来?”

“没有。”所有动植物异口同声回答道。

那雪面对它们憎恶,仇视的目光,仿佛一座高山压向她,一直的紧靠到山体上,已经无路可退,方才停了下来。

天星狐笑了说道:“大家一样很清楚,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给新来的居住了。我想这是界主让人类来参观我们这里的原因。”

许久没有动植物说话,就在天星狐想开口时,一只瘦小的狼从它们挤了出去了,怯生生的说道:“天星爷爷,我想问一下,界主本领不是通天,为什么他不直接给人类说的,以他的能力更会让人类信服。”

“是啊,这样的话,我们这些后辈也不用来这里了。”刚才那只老虎立即赞同道。

很多动植物,私下的窃窃私语,不过看情况大多数都同意狼的观点。

“大家静一静!”天星狐又敲了下山体,所有动植物立刻静了下来。

“界主一定有他的难处,他是神通广大,但也不代表他无所不能,再说他老人家吃过的盐比我们吃过的米还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天星狐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让那雪,来了解我们死亡的原因,好让人类知道自己改那里。”

“天星爷爷,你的说的很有道理。”虎兄第一个响应道:“既然天星爷爷这么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把自己的死亡原因向这位客人说一声。”说时,他尽量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恨。

接着所有的动植物一涌而上,把那雪围了个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讲述着自己那悲惨又不幸的一生,每一个动植物讲完后,到处是一片抽泣声,恨不得穿越时空,去改变它们的命运。

“呜呜!”这里成了痛哭的海洋,一浪比一浪高,一声比一声悲,没有下雨的天空,地上已经湿软湿软的,脚踩上去就会深陷进去。

那雪早已泪流满面,为人为自己造下的孽自责与惭愧不已,越听心里越难受,几乎有种想拿刀杀了自己以赎罪的感觉。

当最后一个动物讲完时,那雪眼睛红肿的像给你们塞了两个弹球,她哭的昏过去了。

就在这时,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在它们的注视下,一点点变成透明状,渐渐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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